[两地书]两地书的杂文随笔

更新时间:2013-11-27 来源:旅游管理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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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写在前面:其实,我去苏州游览的时间只有不到三天,从严格意义上讲,我和那些只在报纸杂志电视网络新媒体上见过几张矫情的旅游宣传画但却荷尔蒙暴涨一心要为这座说不上多现代但却很安逸的城市站台讴歌摇旗呐喊的同胞很接近。很惭愧,写了一篇说不上文笔有多好的短文,算是为这座城市的宣传做了一点微小的工作吧。

  苏州的园林以水多著称,石头只是一些点缀——何况又长满了青苔,是有些碍于观瞻。我去时天上正下着雨,雨水就像眼药水一样把我的视线搞得朦朦胧胧模模糊糊,只看到了一些大白腿和摇摇欲坠的秋叶。拙政园的大门开得很别扭,像是一个不愿意把妆容随便向异乡人展示的阿拉伯女性,刻意在脸上蒙了一层薄薄的黑纱。园中有游客若干,皆神情怡然,丝毫没有因为天上下着蒙蒙细雨就觉得自己的出行价值打了折扣。

  《马太福音》中曾讲过,“凡有的,让他多余。”或许这也是江南多雨而人们不感到厌烦的原因之一。那些亭子或高或低,为游客准备了不少可供休憩的长椅,然而站在那上面却看不清园子的全貌——大概是园子本来就不喜欢高调地展示自己可供人们评头论足的资本。“拙”而懒惰,不事张扬。

  几棵芭蕉树低垂着头,任雨点聚积滑落,长长的亭子遮住了后面的竹林,于是人们转而掉头欣赏人工瀑布与瀑布潭里的游鱼。《洛书》中曾说过,“天一生水,地六成之”,水星与日月合聚而带来肃寒的水气,接替秋天的杀伐之气。这淡而无味的雨水冲淡了晚秋的落寞,也让我感觉到了一丝被温润包裹的舒适与坦然。

  接着,很自然地想起了欧阳修的《秋声赋》——那是北国的秋天,也是我一直欣赏的秋日,万物都萧寂了,蝈蝈唱着最后的哀歌。草尖上的露水映着刚刚浮出地平线的惨白火球,凄冷与萧条更像是一场狂欢前的休整,不久之后的狂风暴雪会告诉人们自然又积蓄了多少力量。但在这里,冬秋“权力”的交接更像是一场游戏,它们之间的互换如混入灌木丛的迷彩服让人觉得不可分辨。

  景点区前面的一条商业街中有不少商铺选择用仿古的木质招牌招徕顾客,还有一家酥糖店热情地散发糖点,我抓了一把,感觉味道还不错。酸奶店和牛肉店的生意比较冷清,可能是因为不具备“地方特色”吧。同里的石门很宽,后面的小桥却很窄。我们被禁止从正门进入,因为那是原住民的入口。我一边走入偏门,一边安慰自己:“窄门指向永生”。

  我们曾经拥有过世界上规模最大的古村落建筑群,它们或依山而建,或临水而居。在上个世纪末,拆除与重建随着工业化与现代化的浪潮席卷而来,这些曾被诗人津津乐道的景观都落幕了;而当这些都不复存在了,我们又会在哪里唱着追溯往昔岁月的歌谣,如逆水行舟般不断告别过去的草率与轻狂呢?

  (二)

  我第一次来历下是在一五年的九月,那时天气刚开始转凉,我固然生得肥胖,也不必终日摇扇了——然而去时火车上的空调依然开得很足,凉意沁骨,倒是有些伤感的了。

  大明湖文化利民,一到晚八点则免费开放以延至次日六点:我们两手空空进了景区,发觉天色的确有些很黑了。园子里有一老者在吹笛子,笛声颇为动听;湖的对面是一座大厦,竖起来的巨型电子板上向诸位游客恭贺着中秋,我掐指一算,离中秋还有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难怪刚刚在路上时发觉月亮越发圆了起来。

  博尔赫斯曾借赏月写过几句诗:“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我给你……破败郊区的月亮……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想必月亮给这位古怪的艺术家带来了无尽的悔恨与烦恼;大诗人杜甫也借月光写过两句脍炙人口的佳句:“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月亮不仅超越了时间,也超越了距离,一下把人拉回到那久久不曾去过的故乡。月亮是伟大的!

  大明湖大致呈圆形,我们围着它不停地打转,像围着磨盘做工,虽然脚底并没有磨出泡来,但也觉得有些辛苦了。于是,我们稍作歇息,拍了几张照片,皆是从黑夜中取景,倒有瞬时曝光的效果加在那几张照片上。我看着数码相机上的人影和人影背后小小的月亮,不禁想到,如果没有月亮,或许并不会对人们的实际生活产生太大影响,无非就是潮汐消失,月饼消失,生活中少了几个名词而已;但是,没有月亮却会对人们的精神生活产生无可挽回的影响,人们在黑夜中抬头只能是寻找流星与UFO;没有了月光的陪伴,人们无法趁着月上柳梢头去约黄昏后了,林浦也没办法写出“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这样的千古佳句了,卡尔维诺也不能让柯希莫在月光中独自吟哦中古诗句了,曹雪芹也没办法把梨园子弟集合起来向月亮致敬了……当然,以上这些都是胡说八道,月亮怎么可能会消失不见呢,我吸吮着带着月亮形状的柠檬片炮制的饮料,抬起灌了铅的双腿,径直走向下榻的旅馆,结束了一天的短暂行程。

  我们第二天计划爬千佛山,可惜从滴滴打车上叫来的出租车把我们载到路程的一半时天上就下起了雨,不过很快,雨过天晴,天上甚至出现了一道朦朦胧胧的彩虹:司机扭头对我们说,这是你们交好运了,我们听了也很高兴……

  千佛山上的石板有些湿漉漉的,我们手里还拎着袋子,所以走得异常小心,生怕脚底打滑弄得人仰马翻。山路上有很多寺庙,大都拴着红绳,很远便闻到檀香的味道,钟声时不时响起,大概是香客在祈福。我站在一块平地回望,发现正好能拍下一张城市的微观照,心里便十分满足了。山上风很大,我们既是向上去,自然遇到了很大的阻力。我实在乏了,便独自在接近山顶的地方吹了一会山风。

  下山时,我们买了几块木头牌子,据说也能“交好运”,又买了一点麻花,分了一点给下山拐角的乞丐,无奈对方不要,只得作罢。这次是坐公交车回去,用了将近四十分钟,因为时间还宽裕,便去看了趵突泉。泉水力气很大,像沸腾了一般不停息地向上涌着,绿得见底,底上的石头像是砌了鹅卵石。里面亭子很多,又有李易安的故居,看上去十分气派。那些抄手游廊里又多有先贤字画,石窗上篆着花纹,庭下又种着芭蕉,仿佛主人还在一般,使人不敢惊扰。看了这么些景致,我们都感到腹中饥饿得很,便出了园子去找餐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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