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痕|雪痕散文

更新时间:2020-04-25 来源:散文 点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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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猫喜欢吃鱼,可猫不会游泳.鱼喜欢吃蚯蚓,可鱼又不能上岸.上帝给了你很多诱惑,却不让你轻易得到.但是,总不能流血就喊痛,怕黑就开灯,想念就联系,今天再大的事,到了明天就是小事.今年再大的事,到了明年就是故事.我们最多也就是个有故事的人,所以,人生就像蒲公英,看似自由,却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不在意,而是在意了又能怎样.自己尽力了就好,人生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

  ——转载他人语录

  西伯利亚的寒流驾御着清风姗姗而至,缕缕柔情浸润着沉寂的大地,吞噬最后残留的秋意。万物,木讷呆滞。凄清的萧音过后,冬的使者——雪便悄然飘落。

  是谁?不经意间撕碎了那份洁白无暇的情感,然后又高高抛起。一阵冷风扑面而来,那碎纸屑似的雪儿便纷纷扬扬起来。

  走出去!到那银碟飞舞的白色世界里去。

  雪花,轻如鸿毛,飘落。

  我情不自禁的伸出双手接住那白色的花瓣,还未来的及仔细欣赏那晶莹的玉体,它就害羞似的无声无息的隐去了,只留下一个清新的印痕,一股雪白的清香——在手心;我满怀豪情地张开双臂去拥抱那洁白的躯体,去感受那份情的纯真,可那白色的小精灵却调皮地钻进了人的衣领、颈项,一股清幽沁心铭肺。

  我站在那里——

  雪夜,静静地,沉沉地。

  耳朵里传来雪末儿落地时发出的“沙、沙、沙、、、、、”的声响,像小鸡啄食米粒;像银珠跌落玉盘;像秋雨淅沥着芭蕉;更像是一曲舒缓、悠扬的轻音乐,和着我呼吸的韵律,输入心灵的每个空隙。这是雪儿对大地倾诉万般的柔情。

  我陶醉了,在这宁静、安谧的雪夜。

  就这样,仿佛过了一年、十年、乃至一个世纪。晶莹剔透的雪粒仍在飞舞着,猖狂着,那飘洒润泽的情愫濡湿了青松翠竹的裙摆,染白了山川河流、大地、房屋,袭裹了我单薄的躯体。

  感觉好冷!仿佛一具将要被白雪掩埋的尸体。

  “啁啾”一声清脆的鸟鸣划破了寂静、清冷的夜空,拨响了心中被雪的温情冻僵的琴弦。那声美妙的脆响招引着我的灵魂去寻觅、去追求。

  向那婉转、亮丽处走去、、、、、、只见一只可爱的小杜鹃凌乱着羽毛,在那寂寥的黑夜里张望着。一双小红爪子蹦来跳去,洁白、平整的雪地上留下朵朵漂亮的梅花,那么清晰、那么秀气!一霎时,感觉他和我一样都是被遗弃在黑夜里的邮筒,那么孤单、那么忧伤,都需要并渴慕心的温暖,爱的抚慰。移动着麻木的双肢,想走近它、拎起它、拥它入怀,用自己那份潮湿的情感去梳理好那凌乱的羽毛,抚慰那颗受伤的心灵。它却瞪着两只小黑豆似的眼睛、惊恐地望着我,闪现出些许的哀怜与无奈。

  夜雪,在沉淀;大地渐渐地变的丰腴起来。

  “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心在嘀咕。我慢慢地移动脚步,她却蹦蹦跳跳地飞到那株冬梅的枝丫上,叽叽喳喳地叫起来,惊醒了红梅的清梦。

  红梅,傲霜立雪。在白雪的映衬下,梅花越发鲜红,馨香欲滴、暗香涌动。

  我犹豫了,但仍禁不住寻觅的脚步。

  当我将要扑向它的时候,他却窜到了路边的白杨树上,抖落了树枝上埋着心事的积雪,簌簌地落下来砸在我的头顶上,惊醒了我迷醉的思维。

  洁白的雪地里留下一串串脚印,歪歪斜斜、虚虚实实,杂乱无章。它弄乱了雪粒飘撒的方向,踩污了雪末斜织的白色地毯,粉装玉砌的世界里留下污渍斑斑。凌乱的脚步踩着了雪的肌体、大地的筋脉,脚印里溢出的血气弥漫了整个雪夜。白杨树变红了,红梅更艳了,连那双小黑豆似的眼睛也变成了黑红色、、、、

  闭了眼,捂住耳朵。这时,我才幡然醒悟:那红色不是“杜鹃啼血”而是自己的心在滴血,那份纯情在燃烧为灰烬。那山不能攀登;那景,只不过是暂时的心态迷恋。

  涩涩的眼泪在飞,混合着飘落的雪花,融入沉沉的雪夜。一阵雪风扑来,我禁不住打了个寒颤,抖落了所有关于鸟的心事。

  挥一挥手,做别那双小黑豆似的眼睛,让那只小杜鹃轻松、自在的飞吧。这时,它也只是用满含哀怨的目光温情脉脉地比了我一眼,抖了抖湿湿的翅膀,飞去了——

  只剩下我,站在寂静、安谧的雪夜里。

  雪花,仍在飘洒润泽。它不记前嫌地掩埋了那些错误的印痕。雪地,又是一如往常的平整、洁白、温馨。

  我亲吻着雪的纯洁。

  雪亲吻着我的执著。

  那些晶莹剔透、玲珑妩媚的小精灵门尽情地舞蹈,尽力地装扮这灰暗的世界,熨贴我带血的伤口。

  我又复归了雪夜的怀抱,是它博大精深宽阔柔美的胸怀容纳了我、抚慰了我、温暖了我。

  虽然,仍有丝丝寒流侵蚀大地的肌肤,吞噬木呐的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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